於他的叨叨，慕卿虞半個字都無法聽進去，心中悶悶的，眼睛澀澀的。

“你戀愛過嗎？你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嗎？”好一會兒，菇涼突然非常認真的問了句。

而她這問題，問住了風子言，並狠狠戳了他的痛處。

他活到如今這個歲數，除了小菜鳥，都沒摸過別的女孩紙的手呢。

她居然問他有沒有戀愛過，小菜鳥，你故意問的吧！

有銀不開森，拉起臉，超不爽滴吐出幾個字，“沒有，不知道！”

然他的回答，並沒能阻止菇涼接著來的問題。

“那……你有被人溺寵過，疼愛和保護過嗎？”她繼續認真問。

而這些問題，問的風子言都想打人了。

他孤家寡人大老爺們的，從來不需要那些。

不過……在他那些快淡化消失的記憶裏，貌似真有人保護過他。

那人是他同胞哥哥，叫風子瑜。

他們一起出生，一起長大，就因為風子玉先長出龍角，便搶了哥哥的位置。

而那時候，他還忒喜歡擺哥哥的架子，總自作多情的來保護自己。

他討厭被保護著。

最關鍵的是，他是個菜鳥，自己都保護不好，還想著來保護別人。

真夠搞笑，但後來自己卻偏偏賴著讓他保護，那種被保護和被關愛的感覺，非常特別。

或許正如阿爹和阿娘說的那樣，他從小缺愛吧。

但後來，那個總喜歡裝老大的菜鳥哥哥，居然離開了他，還走的特別突然。

他只是去天界摘了一朵白蓮，想送阿娘做生日禮物，卻被那些天神殘忍殺害。

從此再沒人保護他，他的菜鳥哥哥永遠不會再回到他身邊，再對他說那句：‘小風子，別怕，有哥哥在，哥哥會保護你哦。’

風子言簡短回首了下往事，心臟卻開始難受起來。

他真的好想菜鳥哥哥，好想他還能回來，再裝老大保護他。

哪怕只是對他說句話也好。

風子言情緒亂起來，心中酸澀，眼眸潮濕，突然抱住慕卿虞，傷心的要死要活。

“你知道嗎，我一直在等他回來，可等了那麽多年，我都老了，他還沒有回來。”

風子言說著，眼淚刷一下沖了出來。

他對風子瑜之前的兄弟之情，時至今日，都不曾淡過一點。

“我為他鬧了天界，殺了神，可是無論我做什麽，他都無法回來。他走了，丟下了我，丟下了阿爹和阿娘，永遠不回來了……”

風子言越說越桑心，哭的稀裏嘩啦。

於他醬紫，搞的慕卿虞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？

小手爪子拍了拍他背脊，安慰道，“別這樣，也許哪天，他就回來了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風子言抽噎著問。

菇涼黑線，點頭，“真的，你要相信轉世輪回。”

在聽到‘轉世輪回’這四個字後，風子言突然推開菇涼，他從來不信什麽狗／屁轉世輪回，因為他的菜鳥哥哥被那些神散靈，什麽都沒有了，再也不可能轉世輪回。

“六道輪回，有好多種族都無法進入，小菜鳥，轉世輪回也是有要求有條件的。”風子言抹了把眼淚，欲要給菇涼科普一下。

然菇涼一副沒心思聽的樣子。

低著頭，蔫兒不拉嘰，有點不能活的感覺。

看著她，風子言心扉被觸動。

她這樣子，完全和他當年失去菜鳥哥哥時一模一樣。

生離死別，那是多麽痛苦的事情。

可他們又不一樣，他的菜鳥哥哥不可能再回來，但她的男人，是可以回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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